干了她一直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。
她给老人家去敲敲背,揉揉胳膊。
关母愣了一下,神色就如常了。
关大磊有些欲言又止。
虽说打人的是他娘,但被打的可是童画她亲妈。
童画这么做,她妈岂不是更不待见她了?
王芳见状差点咬啐了一口牙,该死的贱人!
童画的反应不对,一点都不对。
她那么渴望母爱,渴望她的关注,渴望她的关心……
王芳死鸭子嘴硬,就是不肯承认童画已经挣脱她的手掌心。
这么多年以来,她一直把童画当动物一样驯养长大。
不听话的时候,她就把她关起来,饿着她。
做错事的时候,她也把她关起来,饿着她。
直到她认错,听话为止。
小时候小童画要讨好她,她才会给小童画一点小脸。
比如小童画会洗衣服了,她会笑一笑。
比如小童画会做饭了,她也会笑一笑。
但一旦小童话没有洗干净衣服,饭菜做的不好吃。
王芳什么都不说,只要沉下脸,小童画就会内疚自责,觉得都是她的错,让妈妈不高兴了。
下一次小童画就会做的更好,绝对不会让妈妈不高兴。
在小童画一次次的试探中,她发现对哥哥好,妈妈会高兴,对弟弟好,妈妈也会高兴。
妈妈高兴,小童画就不会饿肚子,也会高兴……
这些年来大概是读书读多了。
童画虽不如小时候那般听话,但总体王芳还是满意的。
而现在……
王芳赤红的眼睛盯着童画,这张漂亮的脸蛋,让她越看越气。
越气就越不顺眼,越不顺眼她就越难受。
厌恶痛恨交织在一起,让她懊恼悔恨。
后悔当初她还是太善良,太心软。
没有下狠心直接弄死小贱人。
否则哪轮得到这个贱人现在回过头来给她气受?
王芳心里怨恨连连,当着这些人的面打电话去娘家告状。
“归仁!我……我被人打了!”王芳哭的惨不忍睹。
关大磊神色有些紧张起来,王芳刚刚说她弟弟是什么人来着?
他不记得具体,但他记得王芳说她弟弟是思想委员会的人?
这类人不说关大磊,这些年谁不怕?谁不忌惮?
他瞅着他妈:咱们是不是先跑?
关母神色如常,坐着不动如山。
王芳眼里深处阴婺狰狞,哭的凄惨无比。
她让王归仁现在立即马上来她家里,再不来她就要被人打死了。
王归仁逐渐习惯了王芳说话夸张的节奏。
每次王芳和童大来闹矛盾,王芳总是哭着打电话,让他去给她撑腰。
开始几次还好,次数多了,王归仁心里也有些不耐。
就比如现在,今天郭部长带他去见几位特殊的领导,马上就要走了,他根本不可能现在去她家里。
王芳一听他没时间,顿时就觉得没人撑腰,还在死老太婆面前丢了脸。
她都打电话了,她弟弟要是不来,岂不是代表她弟弟不待见她?
王芳握紧了拳头,现在不敢咬牙了,一咬牙那嘴里的血就哗哗出来了。
她还是心疼自己的,流这么多血,她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?
“你还是我亲弟弟吗?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家人!
现在我被外人打了,被歪人欺负了,你就不管我?”
王归仁解释,“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。”
王芳眼底深处是怨恨,是暗涌的怒火,“再重要的事有你亲姐姐重要?”
王归仁沉声说:“姐,你不要闹了,我现在给你联系童大来,让他回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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