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寒风的脸色有些差,他低着头,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,“是我引你们上岛。”
“……”
真的是他。
顾念薇蹙眉,凌寒风继续道。
“我知道一登岛,你们肯定会发现的。”
他知道先生迟早会发现的,先生那么优秀的一个人。
原来是这样。
他们还误以为是艾薇的家族来人给艾薇报仇。
想真是脑洞大开,她看着凌寒风。
“还以为你是故意引导我们岛,原来是个意外。”
“先生,回去以后我会自行离开。”
凌寒风知道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,在陆景深身边,有太多自私自利的行为。
他为了让陆景深上岛,甚至犯了偷盗,不用像古时候被杀死已经很好了。
陆景深坐在那里看着他冷哼一声,不屑一顾。
“寒风,你引我们上岛到底是为了什么??”顾念薇扶着凌寒风走到一旁。
她想让他坐下,凌寒风却固执得不肯坐。
“没什么,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凌寒风说道。
不重要,都不重要了。
“寒风你别这样。”顾念薇用了点劲,硬是扶着凌寒风坐下来。
她低眸看着凌寒风一脸悲痛。
“寒风,我相信你们,在景深身边呆了那么久,不是遇到什么大事,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凌寒风不说话。
陆景深冷冽地看着他。
顾念薇在凌寒风面前蹲下来,“寒风,陆景深和我都不会怪你,我们只是想帮你。”
“把你的手拿开!”
陆景深坐在那里道,语气透着浓浓的妒意,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。
“……”
顾念薇转眸瞪了陆景深一眼,没看到寒风心事重重的样子么,能不能说好听点。
陆景深坐在沙发,冷冷地看着顾念薇在那里劝凌寒风。
可是,怎么劝凌寒风都不肯开口。
他只一个劲地说自己错得太离谱,愿递辞呈离去。
凌寒风越是这么说,顾念薇越是担忧,恨不得抱去。
见状,陆景深咬了咬牙,冷厉地看着凌寒风。
“真当我陆景深的身边是来去自如的了?是走你今天也得把话给我说清楚讲明白!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!”
闻言,凌寒风抬起头看向陆景深,眼黯淡极了。
“寒风……”
顾念薇蹲在凌寒风面前,凌寒风看着她,长长地叹息一声。
“好,我说,我只是是想让你们帮我找一个人。”
“找你女人?”
陆景深很快地道。
“……”
凌寒风震惊地看向陆景深,布着皱纹的脸写满难以置信。
顾念薇见他这个表情顿时明了,转眸看向陆景深,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们一同遇的事,她什么都没弄明白。
可是,陆景深却什么都知道,从哪里看出来的。
“你自己看他的怀表。”
陆景深冷冷地道。
顾念薇看向凌寒风,凌寒风胸前佩戴着一块复古的怀表,长长的链子扣在面。
凌寒风的脸色白了白,显然没想到陆景深竟知道那么多。
很久,凌寒风将怀表拿下来,连同链子一齐放到顾念薇的手里。
顾念薇站了起来,看着手的怀表。
这个怀表坏过、修过,她也经常看到,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。
忽然,她脑闪过一个激灵。
是那个。
顾念薇慢慢弹开怀表的表盖,面的时间正嘀嗒嘀嗒地走着,发出声音,混合着外面的海浪声。
她的视线落在表盖。
里侧的表盖有一些浅浅的刻纹,很浅,浅得几乎看不到,顾念薇定定地看着那些刻纹。
是连绵不绝的山川。
山川周围围绕着河流。
顾念薇抬眸看向凌寒风,问道,“旅馆楼梯的字是寒风刻的,是吗?”
山川河流,是寒风与那个陪他刻字的人。
“那字还在?”凌寒风有些意外地问道。
随即苦涩地笑了起来,“不管时间过得再久,有些印迹是永远都抹不掉的,它永远都在。”
顾念薇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,低头看向手的怀表。
以前她觉得这块怀表有它独特的故事,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揭开了。
那,是凌寒风与……谁?
“念薇,你曾经问过我是哪里人,籍贯是哪里。”
凌寒风看着顾念薇道,“还问过我的爱人在哪里,当时我说的都是真的,就是在你和先生剩下阳旭之前,我遇到了她。”
顾念薇惊呆地看向他。
“这里思想落后,她是这个岛上的人。”凌寒风缓缓说道。
凌寒风的女人是这个岛上的人?
顾念薇无法相信地看着他,脑海划过一些片段。
那是背叛了情人离开,让情人独自在海边哭泣的男人是寒风?
“女人,你脑子清醒一点,凌寒风和我一样大,几十年前他没有出生。”陆景深有些不悦地看着顾念薇。
顾念薇一脸关心凌寒风的样子,还真让他有些不舒服。
凌寒风看着顾念薇,没有回答,他独自一人走到窗边。
他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大海,径自说道,“公爵的家族是守旧派,你们无法想象生活在这里有多肮脏、混乱、恶心。”
“可看起来这里只是一个平和的小岛而已。”顾念薇说道。
他们岛以后,她遇到的人虽然不多。
但遇的人本身都没有什么恶意,尤其是那位房东老太太甚至是在关心她。
“平和?”凌寒风嘲弄地冷笑一声。
“那只是假相,你们没到内部,你们不知道那里有着多可怕的阶级制度。”
顾念薇静静地听着。
凌寒风转过身来,慢慢走到顾念薇面前,从她手取走怀表。
他低眸看着怀表脸色苍白地叙述。
“我在外帮先生做事的时候,遇到了那个那个女儿和我年纪相仿,天真烂漫,在我心里,她是最漂亮的混血女孩。”
顾念薇静静地听着,没有插话。
“为了帮先生做事,我利用这样的一个女孩也没什么。”凌寒风说道,抬眸看向陆景深和顾念薇。
他一点一滴说出自己最不堪的往事,“于是,我接近了那个女孩,让她偷父亲的所有的机密,整个故事是这样。”
他说完了,说得那么简洁,像一个看客只是客观地叙述着事实,没有任何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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